2022年8月21日 星期日

流浪者的背影

每個角落都有流浪者的背影,我現在猜想今天的我就是因為拍攝下這些背影慢慢的成長起來。多年之後我彷彿明白,原來這些背影之所以透露出人生無奈和遐想的線際,也許其實還是他背後的真正背景。誰會在對自己無意義的地方興嘆?但又是誰賦予這些凝視的意義?通常後面的背景通常是一片海、著名地標、經驗記憶點、陌生到第一次的深刻、不想面對又必須到來的場域、被蹂躪破壞的怵目現實、或是美到一種屏息片刻等的讚嘆。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從未捕捉過空蕩蕩的背景讓帶有空靈的背影更顯得真實。這多半見不到面孔的圖像更加深了閱讀者無限的猜測與想像,往往駐足越久就越耐人尋味。後來那人走了或換了一個打破空間對話的沈默,所有的猜疑與好奇被一連串的想像重新洗牌,想再來一次已無可能,瞬間的奧妙將永留心底或者記憶的邏輯就此徹底遺忘。最後慶幸自己終究是來過、想過、也去過。

2022年8月20日 星期六

景象的純粹主觀投射

做一個假設吧!還是就做一個承認!眼前的景象只是自己隨著地球公轉之後留在原地的記憶,也許這還是好的,因為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滿是自信的告訴自己當下最主觀自滿的認知,往往衝漲著頭腦,不相信也不在乎世界早已遠去。那是什麼時候才開始知道的?也許是偷聽到別人的說話,也許是麻醉藥開始退去,又或許是真正的被某些力量拋去之後才有一絲驚覺眼前景象的搖晃。帶著主觀意識一路過來,因是夾雜太多無法明言的私慾,而一一假設或是認真的以為在某些程度與面向自己居於高位而不敢與漠視周遭的一切。無論跑的多快,拋去不下的主觀意識托起了長長的灰煙,總是長大一點,追逐著早已轉過三轉的風,讓過往的事苔鞭成自己的傷痕,記住著永不止盡這些經驗的間隙,終究必須承認眼前所見只是可笑的過往主觀的投射,而且最好要承認那是多麼的純粹,如此才有增進某些視野與心量的角度。

2022年8月14日 星期日

記憶埋藏

歸於那些未能完成的心願,久在一處沈潛,化做一幅幅幾乎靜止帶著光亮的景象,成了永久不變的記憶片段。沒有更新的內容,記憶很難成為幻想,因為界線清楚,越具真實的實體就越具記憶的深刻。而埋藏的是萌芽的思念種子,我想高喊我的思念,我想在這些景象前哭訴我的思念,更想懺悔來不及從沒說出口或說得不夠的思念,總是時間和矜持毀去了大半,留下這僅有可以安慰自己的片段緣分。奇妙啊!無論是短暫或是較長的相遇,無時無刻伴隨著情緒的波動讓過往情景跟著無名的到來,還來不及想啊,它早已到來又離開。等清楚知道這份念,影像隨即融入知覺而興起一份甜蜜與苦澀,再展開來,那樣遙遠的記憶卻彷彿就在眼前,親近的想和他說句話,是內心真正的表白,是多年經過歲月歷練下的情感流露,更是追憶想拉著手的擁抱思念。很難說最後是否將所有的片段闔上甚至埋葬,至少一部分,也許是這樣,但因為承認脆弱的情感和隨時可能的思念,還是埋藏起來等到未來可能的情緣。

註記:紀錄整理30年前的手寫筆記和信件的所思所想。

2017年3月9日 星期四

疊絮

孤枝在幻影底片中閃爍,像風吹似的,底不動,而韻綿綿。泛黃雜點的背景,喚不淨陳舊往事,心緒如光影般飛奔,快過時間,記憶炎炎。向著自己的對話,太私密,交織包裹一層層襯著,千萬不要破碎了,否則難以對隱忍的時間做好交代。撿不上一個最好,需要領天的言諭,專屬於我。就在堆高的過程,慢慢驚覺其中的凹洞,模糊到極力否認。冷凝的孤立正在澆熄心中長久的渴望,而我無法選擇,親密是那麼遙遠,還以為伸手就搆着,單方面的相思,這是外在最傻的呈現;而內裡則是亂線糾結,片段殘影一塊壓着一塊。看著深處沈靜無聲的變幻,有如浩瀚星空般壯闊,沒有明亮所以不解,還是催眠不斷的結果。我不明說,看看屬地上這時何者最強,3月以來,就是足足餓着一口氣,我要搬張座椅,重新編導這整齣戲碼。

2016年12月31日 星期六

偏移成痴

時常,一連串繼續的動作,被完全無以名狀的外來因素,干擾成困頓的空白。原是世界的中心至少停頓了好幾秒!這絕對是不知所措,又千方百計的想要回到原點,心中反射快速搜索自己的周邊,可知的突發以及想像的未來。啊!自己的中心偏移了,時間軸序轉移到新事物上,焦點由別處主訴,而自己更加的臆測,讓空間跟著停了下來。若果旁人看來有著半秒的可愛,自己倒是害怕永遠成痴。放眼望去會是一個絕佳的方式,因為一時裹着自己的舞台有陷落的地方,或者是劇中外物抹裝現身。徹底跟自己的不自在講話,才發覺和旁人侃侃而談的,卻是跨不過去無法面對的自己,因此無語也無奈。一連串的自我安慰,顯示空白的無關緊要,令我更加的痴了!既然成敗感受都是自己,就跟道路說再見吧!整理一下,突然的停頓是每個人的情況,我也可以一旁偷笑他們的痴啊!

2016年5月25日 星期三

小片狂草

叮叮作響,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昏昏嗡嗡過後,沒有時間限定的自我限定,從小跑的步調躁動起來跟著錯亂打結。接著花費太多時間在打理,使得卸去的成果感到緊緊的壓迫。那邊燃上一席,逼著無法上軌,怨着狂風外力,認定是外頭起的火,內在的燜鍋蓋撮上一口,只怕是要掀翻過來。差的是外表的平靜,絕對是個假象,那就更加危險,危險的有點不安。絕對是風,我困坐在碉堡中唯一的外力,帶著聲響驅趕,引發隱隱深處緊緊貼合嘎嘎直搖,成了口吃般的顫抖直跳。又是一個不明事的反應,我要書寫,盡情釋放早已震毀的經脈,妳不明白,只因我摧殘的自我受傷,更是每天清晨一再反覆的宿命。遠遠直向海洋,直向天際,感到孤單的凝望,要想想我眼下尚未扶起的小草,狂風吹絮大片擺扭,姿態撩人卻硬是挺不起來。鏘鏘像鑼鼓的高階狂雲般吶喊,跟著風疾煽火,新冒出來喘氣的嫩芽,又被席捲燒盡,不留下痕跡,不知傷痛。末梢神經無名的冒動,抬頭屏氣夜一般暗黑無息,這是最大的考驗,認知上靜心的對壘。盤點武器,只剩下盾牌,而我最終選擇揮毫一筆,潑灑顏色,在我的道路上開始有了輝澤。上路前照例蹲下身親吻小草,前方頓時泛紅起來,隨風吹着越遠越大片,許下願望,一定去那染紅的盡頭。

2016年5月16日 星期一

在風景中藏著

能夠被隱藏起來的,一定具有被挖掘的價值。起初呈現在眼前也就是單一的視窗,習以為常的慣性缺少探索價值。許多文章寫到景點的背後歷史故事,是作為事物的原則,在你觀看所能見到的列表,而生成共同的意涵。是那些強加於人的「共同」,在在驅趕著進入一層圍欄,所以誰下了重手?你可以脫離,是自己的習慣,唯一的元素就是自己要玩的開心和有趣,而這些事就是生成的,天上掉不下來,生成者的唯一,是一段準備好的歷程,要好好把握。我呢?自有劍訣,在起步的一剎那就該有些準備。就拿最近的鐵道作品來說,從大阪京橋到枚方市,我好奇著相隔27年的景象,開心的記錄一下經過的風景,等回過頭來剪輯,才發現複雜的情境。車頭「前面展望」是個三面窗,正前較大玻璃的正中間還被劃過加強線條,在大片風景下,可以被忽視,但是留下一個工程與人文的矛盾。即將迎來有風有味的景色,很快的會把所有的不協調拋到後頭。雖然特急電車快速掠過16個站,但是對於細緻的品味,部分景像屬於停頓狀態,因此需要剪去一些視覺上的大不必要。較小的不必要必須在動手前反覆的看,從中找到一些視覺上隱藏的風景。因此扣上安全帶的扣法可以參考,應該是扣著、鬆開、再扣著、鬆開、再扣著、再鬆開,如此反覆。每次動作再逐一加入一味,那是因為五腑六臟跟著來敲門,所以有想像、有聲音、有指標,另外最重要的兩項是有高度和有破綻。高度其實是更複雜的綜合體,它的前瞻性太強,深度太深,最有趣的其實是它有所有向外射的箭,也同時擁有所有標的射中的標靶,比起進可攻退可守更加靈活,因為它並不是獨處,而是有很強的附著性,所以說起頭就要緊緊扣著。至於破綻倒是處處綻放,最妙的關鍵反而是只放其一,目的主要是用來尋找專業的鑑賞,而且自己都知道破綻,更有什麼弱點會不知道的,所以是一門學問。我把這種複雜的韌性叫做「拗勁」,用來區分專業上的黏性。影像的剪輯挺好學問的,其實還有一些方式還沒被發明出來,或是簡單的發現出來。在人人可以去享受的美景前,其實被美景藏着的何止是層層的故事,最為重要的,其實是關乎自己所有營造出來的,時間!